为什么毒品会使人上瘾
引用一篇文章:年春天,当金三角的罂粟花再次绽放,在中国广州,就在距离多年前林则徐销毁鸦片的海滩并不太远的地方,医院进行的人脑戒毒手术将一场缉毒行动深入了一位瘾君子——赵雷的大脑。
美国进口的脑磁图定位系统、荷兰进口的核磁共振、瑞典进口的立体定向手术系统和德国进口的手术导航系统——这支国际纵队打击的对象不是海洛因,而是被海洛因侵蚀贿赂因而腐化变质的脑神经。
这无疑是个很具探索性的尝试,全球有超过2亿的吸毒者,而接受这类手术的人不超过个。
赵雷在手术之后不久露面时气色很好。他在手术中被钻了两个1厘米直径的圆孔的头部裹着纱布,理论上,他的大脑之内的8处神经已经被发热的金属探针烧死。他用温和清楚的声音说:“我的感觉很好。”但谈到会不会再接触曾经一起吸毒的朋友时,他说:“不会了。”其实,“毒瘾”是一种记忆,是一种希望被抹掉的记忆。
综观鸦片的历史:从瑞士发现公元前年的“人工种植罂粟果实”遗迹,到约公元前年古埃及人自罂粟提取出“鸦片”治疗婴儿夜哭症,到19世纪鸦片像阿司匹林一样被英国人誉为“万能剂”,作为一种被人类利用已久的药物,鸦片在历史的漫长岁月里一直扮演着温和与奇妙的角色。
普通人吸食鸦片只是为了消遣、治病、安神、镇痛,士兵们服用它则是为了在战场上表现得更加勇猛。当然有很多人对鸦片上瘾,但是它的危害似乎并不比酗酒更令人警惕。
当时鸦片在欧洲曾被作为镇痛剂、镇静剂和治疗高烧、腹泻的特效药。
比起杯吸法、放血法和使用医蛭的野蛮方法,鸦片显得相当温和。特别是在19世纪英国的3次霍乱流行中,它同汞混合在一起,拯救了成千上万的生命。当时英国各大小城市的大街小巷、药店、杂货店、商店、书店、流动的摊铺……到处都在出售鸦片。
一些作家发现了鸦片的神奇功能。“天啊!发生了什么样的突变啊!我内在的精神从它的最底层一下提高到何等程度?”德·昆西这个世界上最著名的瘾君子在他的《一个吸鸦片者的自白》中这样回忆他第一次吸鸦片的情景。
麻醉品是自然界对人类的馈赠,很多草本植物(罂粟、大麻)、一些蘑菇、某些树的树皮都含有麻醉成分。在荷马史诗当中,罂粟被称为“忘忧草”;罗马人则把罂粟作为睡眠和死亡的象征,诗人维吉尔在《埃涅阿德纪》中称鸦片为“催眠药”。
因此到了年,德国药剂师弗里德希·泽尔蒂尔纳(F。W。A。Serturner)把他从生鸦片溶液中提炼出一种带有碱的属性的有机化合物——它的药效是生鸦片的10倍——以希腊睡梦之神摩耳甫斯(Morpheus)的名字命名为“吗啡”(Morphium)。
又过了50年,沙尔勒·普拉瓦则发明了注射器。一时间,注射吗啡成为一种社会时尚,没有人知道,灾难正在等待着他们。
年,德国化学家海林荷·德累塞(阿司匹林的发现者)自吗啡提炼化合出一种名为“英雄”的药品“海洛因”,一经研制出来,便立即受到大众的欢迎,它被当作特效药,广泛地应用于医疗领域,甚至有些人把海洛因当作治疗吗啡瘾的替代药物。
海洛因更容易提纯,易于携带、拆分、掺假,于是迅速在全球流行起来,成为毒品的主要流通形式。
多年以来,从鸦片到吗啡到海洛因,药力被提高了数百倍,它的成瘾性也悄悄增长到难以控制的程度。
在这一过程里,鸦片的刀锋被科技的进步不断磨砺,直到海洛因成为难以驯服的文明杀手。
脑神经:毒品的通道
对某种药物的“依赖”为什么会对人产生“控制”?或者说,人为什么会对毒品上瘾?这一直是科学家们试图解开的谜题。
直到年底,英国科学家休斯的历史性发现为人们带来了一线曙光:猪脑内有一种类似吗啡的物质——脑啡肽。随后又有人发现与其作用大同小异的一系列物质,统称阿片肽。当吸毒时,由于采取直接的方式而非经过体内多种程序“生产”,其显效速度及作用远大于体内物质,从而产生更强烈的生理感觉。而人体自身产生的阿片肽却开始“痿缩”,于是此时产生药物依赖,即成瘾。那么对毒品的渴望又如何被“记忆”在大脑的神经里?科学家们把探索的视角一直伸向人的大脑中丛林般分布的神经纤维深处,试图做出解释:呈现出毒品的刺激是如何在大脑的各个神经元之间传递的。
上世纪90年代以来,有关“犒赏性神经中枢”的理论十分流行。它是生命得以繁衍的最古老的神经传导系统,人最基本的犒赏机制就是从食物和性爱中获得快乐。
在大脑的各神经元之间,有一条引发科学家特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