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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江户初期的俳人松尾芭蕉无论是作为诗人还是散文作家,都是须仰视可见的存在。他把俳句形式推向顶峰,被誉为“俳圣”。

松尾芭蕉的社会影响超过了文学的范畴,形成了日本文化的一个符号。他的俳句和旅行记近四百年来经久不衰地被一代又一代人诵读、研究和翻译。

《松尾芭蕉俳句选:日汉对照》

[日]松尾芭蕉著

田原董泓每译

上海文艺出版社

上海文艺出版社的“诗经典·译丛”系列最新一册《松尾芭蕉俳句选》,由诗人田原精选了松尾芭蕉最具代表的俳句,按年代编排,以日文原文和汉译对照的形式,让读者得以一窥芭蕉的俳句世界。

延宝六年戊午(年)35岁

わすれ草菜飯につまん年の暮

忘忧草,

入饭粥,

一年忧愁忘空空。

天和四年?贞享元年甲子(年)41岁

松風の落葉か水の音凉し

松风落叶,

水声泠泠,

清凉何处来?

贞享三年丙寅(年)43岁

観音のいらかみやりつ花の雲

眺望观音堂上瓦,

花云涌眼前。

古池旁,

青蛙一跃遁水音。

名月や池をめぐりて夜もすがら

中秋明月,

围着池塘转,

通宵达旦。

元禄六年癸酉(年)50岁

年复一年,

给猴子戴上面具,

它还是猴子。

白鱼,

睁着黑眼睛,

被佛之网捞起。

译序:

松尾芭蕉——漂泊的诗情(节选)

田原

……

俳句虽起源于日本,却是间接受中国古诗影响的产物。

追溯俳句的来龙去脉,会轻而易举发现它的诞生轨迹。

中国古诗(唐诗)→和歌→俳谐连歌→俳谐连句→俳句。从时代顺序大致分为:唐朝→奈良时代→镰仓时代→江户时代→明治时代。俳句演变成现在的形式,前后持续了一千数百年。

俳句作为世界上最短的诗体,在现代的文学门类中不仅最富有日本特色,而且也在日本文学中担当着极为重要的角色。俳句在没有成形为现在的17个音节之前,一直是作为俳谐连句的发句(首句)而存在的。俳谐的句式由可以独立的发句五七五(17个音节)和胁句的七七(14个音节)构成。虽然俳谐脱颖于和歌连歌,但它摆脱了和歌连歌自古形成的陈腐贵族气和庶民难以企及的高屋建瓴的优雅。简而言之,俳句从江户时代的松尾芭蕉开始革新和发生质变,在不失“风雅”的同时,融入“诚(风雅之诚)”“寂(风雅之寂)”“轻”“物哀”之精髓,吸收庶民化的“俗(通俗性)”,雅俗共赏地发展到了极致。之所以把松尾芭蕉的风格说成是闪亮的定律,是因为他先后受到“贞门派”(松永贞德—)和“谈林派”(西山宗因—)两大诗派的影响,并在他们垄断江户俳坛的背景下,率先将俳句进行了高度艺术化。

俳句虽然被叫了四百年,但俳句外在形式的真正定型却是在晚芭蕉两百数十年之后的明治时代。年,夏目漱石的挚友俳人正冈子规(—)在《海南新闻》文化版连载“獭祭书屋俳话”系列随笔时,开始倡导俳句形式的革新,掀起了俳革运动。之后又在年由他本人创刊的《子规(杜鹃)》杂志上为俳句革新摇旗呐喊。俳句演变成现在的五七五这一形式,就是由子规亲手缔造,后被世人沿用至今。

芭蕉在日本被称为“俳圣”。在他没有被封为“俳圣”之前,横跨镰仓、室町和江户三个时代的俳谐宗匠,通称“俳谐三祖”,是高山景行,私所仰慕的三座大山。分别为:三重县的荒木田守武(—)、滋贺县的山崎宗鉴(?—)、京都的松永贞德。从三人的出生地来看,三人均为关西人。关西地区不仅是日本历史的发祥地,更是日本文化最为繁荣的中心。

“俳圣”芭蕉似乎对应了汉语里的“诗圣”杜甫。其实芭蕉的俳句既有诗仙李白诗歌中的浪漫情怀,又不乏诗圣杜甫诗歌中的现实精神。他们三人的共同点则为一生都在旅途和漂泊中度过,既是“顺随造化”“以四时为友”,忘我地投身于大自然的异乡客,又是情有独钟去亲近、探寻和描摹大自然的羁旅者,而且生命的结局最终都是在旅途中客死他乡。如果从诗性的角度将他们三人勉强比较的话,我觉得芭蕉离李白更近,理由在于他们俩天才型的不可模仿性。芭蕉与李白为后世留下的作品量也较为接近,《李白全集》收入了首诗,《芭蕉俳句集》收入了首。李白与芭蕉的生命长度相差了10年,两人均为病故,结婚的李白逝于61岁,独身的芭蕉则在世51载。两人的不同点在于李白富有,芭蕉贫困。芭蕉的贫困也许与杜甫相当。可他们的时间和空间距离却相差了近一千年。

俳句如同中国古诗在日语里的衍生品,这样说似乎带有文化霸权的意味,但汉诗与俳句血脉相连从未被切断过却是事实。精通唐诗同时又写得一手漂亮汉诗的正冈子规曾明言:“俳句、短歌、汉诗形式虽异,志趣相同,其中俳句与汉诗的相似之处尤多,盖因俳句源于汉诗绝句之故”。俳句虽短,跟中国古诗一样,短中有长度和深度,小中有厚度和广度,其诗意和诗情的容量并不小于现代诗。相对于对仗、平仄、字数、押韵等规则严格的中国古诗,俳句的规则相对单纯,一般而言只有两条:一是形式上的五七五,二是内容里的季语。俳句的种类分自由律俳句、无季语俳句等。其基本特征为:五七五韵律、季语、断句(或不使用18个切字而断句)、留下余韵。作为译者我还想再追加一条,那就是俳句里的挂词(一语双关词语)和枕词(冠词)修辞的运用现象。余韵需要读者和译者正确地解读出俳人的表现意图,挂词则需要查阅大量的文献和核实词语的多义性。

……

翻译俳句是对母语的挑战,反复琢磨修改仍很难称心如意。

翻译现代诗难,翻译俳句更是难上加难。

同样作为汉字文化圈,现代日语和现代汉语却是相去甚远的两种语言。虽然双方都在共同使用着汉字,而且相当一部分词汇在两种语言中还拥有着相同的意思。但因为语言性格的不同,两种语言产生的诗歌所内涵的秘密并不容易捕捉,俳句尤甚。

周作人总结翻译俳句心得时曾写道:“至于俳句翻译,百试不能成,虽存其言词,而意境迥殊。”

古池旁,青蛙一跃遁水音。

——松尾芭蕉(作者译)

43岁时,松尾芭蕉写下这首广为人知的俳句,也是确立“蕉风”俳句风格的最为重要的一首。我没有考察过这首名句被翻译成了多少种语言,但我想至少不会少于50种外语吧,单是这首俳句的汉译随手就能找出几十种。据我的一位研究日本俳句的美国同事说,这首俳句的英语翻译多到不计其数。某种意义上,芭蕉的这首俳句成为了外语里日本俳句的文学符号。汉译中,周作人是不是这首俳句的首译者还有待考证。

古池——青蛙跳入水里的声音。

——松尾芭蕉(周作人译)

读周作人的短歌翻译也能看出,他是在吃透原文和忠实于原作的基础上,基本上原汁原味地置换到了汉语中,很少有添油加醋和刻意唯美的翻译。周作人对明治时期石川啄木的几首现代诗翻译是最好的例证。但如果只是衡量芭蕉的这首俳句翻译,似乎还有推敲和商榷的余地。即便如此,周作人仍不失为是日本短歌俳句最好的理解者和翻译者,他不仅译出了这些日语古体诗的韵致和灵*,也把它们的文学性活生生地转换成了汉语。周作人没有在形式上刻舟求剑地译成押韵唯美的五七五,或许在于他比谁都更懂得短歌俳句的奥秘和本质,以及汉语和日语的两种语言性格与表记的差异吧。凭他的汉语古文功底、语言感觉、文学天赋和日语能力,凑成押韵唯美的五七五,应该是易于反掌的事。

俳句某种意义上是拒绝翻译的,除了它严整的节奏感和韵律以及日语语法和文字独特的制约外,更重要的是俳句想要表达的是沉默、闲寂和清幽,或者说是禅宗中“无”的境地,“无”并非西方概念中的虚无主义,而是东方式思维中的一种情感纯化和净化心灵的精神境界。

俳句一般都会把它想表达的意义省略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余韵里——即它真正的意义往往存在于没有形成文字的字里行间。俳句点到为止,恰到好处地为这种短诗的形式和内容画龙点睛,从而向读者释放和传达淡雅而又不失浓郁和深度,简单之中透出深奥与复杂的艺术氛围。一首好的俳句是作者和读者想象力的共同体,需要双方来一起完成,它首先是时间的胜利者,会在不同时代遇到仰慕它的高级读者,亦或说一首完成度极高的俳句只会苛刻地选择它青睐的读者并与之共鸣。俳句穿越时空的速度和力量空前绝后,只因它以最简洁、最快捷类似闪电的方式照亮眼前和解释灵*,“是传播微光与颤栗的诗”(安德烈·贝勒沙尔)。

我曾在一首诗里把芭蕉称作中国的李白,实际上他在日语里扮演了另一个汉语里李白的角色。感性、浪漫、敏锐、精确、细致、智慧而又充满无限的想象力,他漂泊的诗情里能寻到艺术和灵*之根。即使数百年过去,芭蕉留在大地、山涧、海岸、林中、荒野、山巅和水边的足迹仍清晰可见。诗意一点说,我们甚至还可以从蓝天和星空的反照中,一眼望见芭蕉在远古步履的姿影。

芭蕉的不少俳句都能感受到老庄思想的影响,他主张的“贯道之物”与老子的“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异曲同工,“道”都是广义上的宇宙万物。在前文所举的这首俳句里,芭蕉将中国古诗中虚实搭配的表现法做了绝妙的隐形处理,时间和空间在此清晰可辨,暗自涌动。在只有一个动词“一跃”或“跳入”的这17个音节里,芭蕉想要揭示的实际上是动与静并存的矛盾共同体,或曰动与静的哲学关系,禅味十足,主观与客观统合在一起,其韵味可谓“无极之外,复无无极,无尽之中,复无无尽”。青蛙和青蛙一跃而起的行为本身掀起的水声为动的一方,它象征着鲜活的生命,可归类为发生和正在发生以及刚刚发生过的行进状态;古池则代表着幽境与闲寂,既是作为历史、时间和空间的参照物,也象征着永恒不变的时间和历史,为被动的接受方。“古”这一字是一个关键词,它为这首俳句增添了不少质感。原诗中的切字“や”作为断句的关键字举足轻重,为这首俳句节奏的停顿和意义的递进锦上添花。或许由于俳句在文字中的严格限制,诗人并没有在青蛙聒噪的蛙鸣甚或青蛙眨动的眼睛这些环节上着墨,青蛙是单数的一只还是复数的两只、是绿色还是泥土色甚至其大小都未在俳句里点明,而是把它省略在文字之外,但仍让读者强烈感受到青蛙的动感存在。阅读俳句,需要读者想象力的配合,就像这首俳句里的青蛙,思维正常的人一定不会把跳入古池会叫的青蛙想象成哑巴。在俳句中过度的修饰和宣泄是一种禁忌,它是静态文学的代表,这与中国古诗中的极度夸张、词语的张扬和重口味的情感色彩形成鲜明对比。

年6月16日至17日于日本

《松尾芭蕉俳句选:日汉对照》

[日]松尾芭蕉著

田原董泓每译

上海文艺出版社

由著名诗人田原编选并翻译的松尾芭蕉俳句选,从他一生的俳句全集中做了精选,按年代编排,以日文原文和汉译对照的形式,让读者得以一窥芭蕉的俳句世界。

本书译者:

田原,旅日诗人、日本文学博士、翻译家。著有《田原诗选》《梦蛇》等五本中文诗集,在日本出版日语诗集《岸的诞生》《石头的记忆》《田原诗集》《梦之蛇》等,以及日语文论集《谷川俊太郎论》《双语诗人的诗学》等。此外,主编日文版《谷川俊太郎诗选集》(四卷),翻译出版《谷川俊太郎诗选》(16册)《异邦人――辻井乔诗选》《让我们继续沉默的旅行——高桥睦郎诗选》《金子美铃全集》等。

董泓每,女,现就职于大连外国语大学,日本城西国际大学比较文化专业博士在读,主要研究方向为日本女性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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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尾芭蕉俳句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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